神床与佛掌
文章摘要:神床残酷的抗争将曾经所有美好的日子掩埋,无辜的生命被敌人剥夺后,展露出来的是一堆白森森的骸骨!神床与难道人生就是在相遇中深刻,相离后淡却的么。神床与佛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神床与佛掌重生之后的你一块墨玉,一袭白衣,一份漠然,成为天墨的女神,大放异彩;神床与佛掌也许是因为一种默契,才变得难分彼此。
希腊神话中有个叫普洛克鲁思德斯的强盗,他有长短不同的两张床,逮了人,长的放在短床上,被他锯短;矮的放在长床上,被他拉长,煞是可怕。两张床尺度不同,逮着的人不同,适用的床也不同,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对不同的人与事,套用不同的尺度,并不少见。
王同亿的名字,是和粗劣辞典连在一起的。把辞典编得那么神速、那么粗滥、那么低劣,确实创下了中国出版之最。但把王同亿拉上普洛克鲁思德斯的神床,那就是辞书出版界的不是。
当初,万炮齐轰王同亿,用商务印书馆汉语工具书编辑室一位副主任的话说,"像‘包二奶’、‘吃软饭’、‘陪酒’这样无聊,像‘吃粪’、‘打屁’这样粗俗,像‘出局’、‘牌局’这样陈旧的词语,在这部王氏词典中比比皆是,不胜枚举,这些词语是语言事实,问题在于词典怎样取舍,以什么态度收词、释义。拿无聊当有趣,照单全收,不能不让人怀疑编纂者的动机和品位"(2001年11月2日《法制日报》)。
时隔一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新词语词典》,因收入了"泡妞"、"三陪"、"包二奶"等词汇,再度引起争议。但这回主流意见是接纳而不是拒绝。用商务印书馆汉语编辑室另一位副主任的话说,这"只是希望正确引导读者,为社会现实建立一个客观、理性的认识","决不能因噎废食"(2002年12月7日《中国青年报》)。听来都有道理,只不知如何能圆前那年"动机与品位"之说?
同样的"泡妞"、"陪酒"(或"三陪")、"包二奶",王同亿收入辞典,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商务印书馆收入自己的辞典,就什么不是也没有。想说它长了,就往短床上放;想说它短了,就往长床上放,———这希腊古神话倒有的是中国现代版。
其实,与希腊神床比,《西游记》里的弥勒佛更神,伸出手掌,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愣打不出弥勒佛的掌心。他那什么掌?说大无限大,说小无限小,谁奈其何?古代说"法",常以"绳"喻,所谓"绳之以法",取其知曲直、明修短;但这"绳"到了"朕"的手里,便如神床佛掌,演绎过多少州官放火与百姓点灯的旧事。久而久之,文字可以成狱,罹难自认命苦;死罪可以开赦,逃生但因走运。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没有尺度的神床佛掌,倒成了最通用的尺度。出现"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烟酒一送,法规松动"之类的怪事,关键是政策法规有没有让人松动的余地。要加快适应进WTO后的新经济秩序、建立一个健全的法治化社会,枰要定星,尺要定度,一切神床佛掌,自当远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