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流外永生
文章摘要:午后,偏西的太阳喷射在阳台上,暖融融的春光给了花木新的生机。偏在此时,手机响了,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张厚感先生打来的,他告诉我:张中行先生走了。听了,我心头一颤,禁不住隐隐作痛。屈指算来,他今年该是98岁了。
午后,偏西的太阳喷射在阳台上,暖融融的春光给了花木新的生机。偏在此时,手机响了,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张厚感先生打来的,他告诉我:张中行先生走了。听了,我心头一颤,禁不住隐隐作痛。屈指算来,他今年该是98岁了。按我们乡下的规矩,这样的寿辰,实属高寿,先生又几近于无疾而终,堪称喜丧,但是,我仍然止不住一阵又一阵的绞疼。 我与张中行老先生相识整整十年了。面见他前已读过他的不少作品,《负暄琐话》、《负暄再话》、《负暄三话》,以及之后面世的《顺生论》一本一本都读过了。读他的作品,不容速疾,不容急躁,最好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挑亮一盏孤灯,淡泊身心,宁静思虑,轻吟几行,抬头望一望窗外苍穹上闪烁的星斗,沉思一番,继续吟读。我在一篇关于读书的小文中写过这样的情景,称之为品读。的确,他的书中蕴含着无穷的世理,无穷的人道,而这些世理和人道又深掩于浅白得有些拙朴的文字中,不细吟,不咀嚼,还真难以品得其中的真味。这样的文字才堪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完全是落尽豪华的真淳,是生命在历经风浪之后的彻悟,是思虑在历经摔跌之后的洞明。张中行先生缘他那些朴实无华而又蕴含无限的文字崔巍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