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事变真相
文章摘要:皖南事变是ZG党史上的一块伤疤,新四军军部及三个支队共九千人,在事变中牺牲了三千多人,被俘了四千人,最后突围到江北只有两千余人,而这两千人一次最多有组织逃回来的只有五百人,一般回来都是几个人一伙,军队组织基本是打散了,这是ZG军内的一次走麦城。
皖南事变是ZG党史上的一块伤疤,新四军军部及三个支队共九千人,在事变中牺牲了三千多人,被俘了四千人,最后突围到江北只有两千余人,而这两千人一次最多有组织逃回来的只有五百人,一般回来都是几个人一伙,军队组织基本是打散了,这是ZG军内的一次走麦城。
对于皖南事变,解放以来,党史几经删改,现在的结论是蒋介石背信弃义导致的结果。但历史是复杂的,任何一个偶然事件都可能干扰历史的进程。就事变本身来讲,其实在新四军成立当初,就已经埋下了祸根,这要从毛泽东和蒋介石在这支军队成立之初的斗法说起。
第二次国共合作一开始,毛泽东和蒋介石就在GCD军队的组成上互不相让。首先是在八路军的成立上,延安要求组建四个师的编制。蒋介石自然是不能同意,本来延安就是剿灭的对象,绝不能以合作的名义变相扩大GCD的武力,经过蒋介石与周恩来的数次对话,第一回合,毛泽东让了一步,同意了蒋介石的方案,八路军以一军三师的编制组成。
那么江南的红军呢?蒋介石认为无非是一些散兵游勇,蒋介石此时的政策是北抚南剿,根本就不承认他的存在。这突破了毛泽东的底线,不承认江南的红军的存在是决不能同意的,双方开始相持。
但事情不能无限期的拖下去,周恩来发挥了他的卓越才能,几经沟通,双方各自后退一步,蒋介石同意组建江南队伍,但坚持三个条件,军队要集中,不能在各地继续当孙悟空;军队主官要由重庆委派;同时决不同意从延安再派其他干部来领导这支军队。毛泽东到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在人事上有所变通,但底线是一定要保持这支队伍的独立性。
如何达到双方认可呢?这个难题推给了圆通的周恩来,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周恩来在上海偶然遇到叶挺,这使周恩来看到了希望。在上海周恩来同叶挺彻夜长谈,本来两个人的个人关系就非常密切,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周恩来是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叶挺是北伐军的著名将领,双方就互相敬仰。南昌起义时两人又共同合作,都是起义的领导人,这一段共同经历更加深了两人感情,叶挺此时来到上海本来就是想参加抗战的,两人一拍即合。但周恩来多个心眼,没有暴露同叶挺见面的消息,而是怂恿叶挺首先向蒋介石提出此事。
就蒋介石来讲,对江南组建的这支红军部队,还是异常重视的,既然消灭不了,改编就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了。在军队的主要领导人的人选上,蒋介石开始时考虑由陈诚领衔,这是蒋介石最得意的门生。但陈诚放着大军区级的官职不当,让他到此来吃苦,自是千方百计地推委。那么还有谁呢?蒋介石又想到了张发奎,但此人也不想趟这个混水。叶挺的到来正应天时,这是一个国共双方都能接受的人物。
对于蒋介石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在没有同ZG方面沟通的情况下,单方面快速公布了叶挺的任命。而叶挺原来在北伐时期就任的是北伐军主力的第四军,这时对原来的军队还是有所怀恋,就建议将新编的军队的序列编成为新四军,对此蒋介石亦同意。军队经过蒋介石和毛泽东的一番较量,终于得以成立,但也留下了几方的相互疑虑,为后来的事变埋下了祸根。
现在球踢到了毛泽东这边,延安随即表态,新四军要接受八路军的领导,叶挺必须到延安来述职,这样双方的新一轮博弈又开始了。蒋介石对此不满意,曾经对叶挺说,你去延安干什么?但这支军队是由GCD员组成,不去能领导得了吗?何况叶挺还是倾向于共方,意欲到延安述职。
叶挺来到延安毛泽东还是相当重视的,为此在延安特别召开了欢迎大会,但从这里也看出延安同叶挺还是保持着距离,是将叶挺作为北伐著名将领来对待。此时叶挺又走错了千古遗恨的一步,在毛泽东要求他重新入党的问题上不置可否,这使毛泽东大感意外,为此向周恩来发脾气,急电周恩来质问,在上海怎样同叶挺谈的,都承诺些什么?
叶挺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早年叶挺追随孙中山,是北伐的名将,声震环宇。1924年,在征得孙中山的同意,来到莫斯科东方学院学习,同时在莫斯科学院的还有聂荣臻、赵世炎、肖劲光、任弼时等人,在此经聂荣臻和王若飞介绍,加入了ZG。回到国内参加北伐,并在国共分裂时同周恩来一道举行了南昌起义,任前敌总指挥。但起义失败后,叶挺陪同周恩来亡命香港,并在此参与广州起义,此后又从香港辗转投奔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的具体情况,但当时掌管共产国际的米夫和掌管中国支局的王明,对叶挺百般刁难,使叶挺万籁俱毁,一气之下离开莫斯科,并由此对GCD产生怨言,数年不予联系,形成事实上的脱党。
这次到延安,毛泽东邀其重新入党,被叶挺所拒绝,使毛泽东决心不能将军队的权利全部交给叶挺。对叶挺延安不满意,那对项英就满意吗?也不能,项英的资历和ZG现时所执行的方针使他必须要同延安新的班子有一段磨合时间,毛泽东原意项英来到延安后就不要回去了,挂职遥控,但项英不同意留在延安,要求回到皖南,可能他也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大本营。
国民党那里蒋介石决不同意延安向新四军派驻新的领导人,叶挺拒绝重新入党加深毛泽东的疑虑,而毛泽东同项英的观点还不都雷同,新四军就是在这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中开始艰难的生存。
对于毛泽东个人来说,对这支军队有种鞭长莫及的感觉,叶挺和项英动不了,只能瞅机会参沙子。不久机会真的来了,叶挺和项英矛盾开始公开化,两人都几次撂挑子,毛泽东这才安排周恩来的云岭之行,调解叶项矛盾。同时毛泽东又任命刚从莫斯科回来的饶漱石担任ZG东南局副书记,随同周恩来进驻云岭,并允许饶漱石可以用新四军政治部的名义单独同延安通电报,这实际成为毛泽东在新四军中的眼线,也是饶漱石同毛泽东友谊的开始。但对项英来说,这就是个监军。项英在新四军内先将饶漱石架空起来,更对延安的指示采取拖的态度。这样的结果毛泽东和项英两人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都心知肚明了。
新四军的皖南失败责任离不开新四军实际的一号负责人项英,该人是老资格的『爱怀宁,爱怀网』员,二七大罢工的领导者,党内的资历要高于毛泽东,红军长征时项英留在江南根据地,时GCD苏区分局书记和苏区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是事实上苏区的一把手。这样的资历使任何江南GCD的武装都离不开项英的参与。
新四军成立以后,首先面临着发展方向的问题,毛泽东主张新四军向北发展,到中原同八路军向南发展连在一起。但毛泽东开始也没有要求新四军全部开往江北,他还是希望江南留下一部分种子,所以并没有严厉的时间要求。
1939年国共双方的磨擦开始从华北开始,八路军在山西、河北等地同国民党军队冲突不断扩大,这不可避免要影响到在江南的新四军。
项英预计的日寇南侵攻势迟迟没到来,延安一再要求北上又不能不执行,这就有了新四军第一支队陈毅的部队先期开到江北。但此时问题来了,如果在日寇刚占领中原时来到苏中,那时日寇只能占领交通要道,而国民党军队又撤出所在地域,那时进入敌占区是真空的,可以说顺理成章。而经过几年的拖延,那里的政权已经固态化,重要交通线和城镇已经被日寇占领,偏僻地域则由国民党占领或打着国民党旗号的武装占领。新四军初来乍到,开始是不能同日寇硬碰的,那进入苏中,只能同当地的国民党政权相挤。双方的冲突由此开始,最有名的磨擦就是陈毅著名的黄桥决战。
那么毛泽东对苏中的发展抱什么态度呢?毛泽东看到了苏中发展的机遇,它几次明确要求江北的部队不要有什么顾忌。并明确的指出:所谓发展,就是不受国民党的限制,超越国民党所允许的范围,不要别人委任,不靠上级发饷,独立自主地放手地扩大军队,坚决地建立根据地。并在江北成立了由刘少奇领衔的gcd中原局,主要领导江北的新四军。
江北的新四军此时有了飞跃的发展,但在党内外开始显现出两个负面结果,从对党外的蒋介石来说,江北新四军的发展和黄桥的惨败是要从其它地方找回来的,对gcd要以牙还牙。
在党内,江北的发展对项英也有影响,陈毅的部队来到江北,表面上还是归新四军序列,但实际上ZG在江北已经成立了中原局,ZG公布的江北新四军领导机构也变成叶挺、刘少奇、陈毅。这就是说江北已经不是项英的势力范围,这对项英的北移肯定产生负面影响,使他更加消极。
新四军拖到1941年1月4日开始转移,此时国民党军队已经大军压境,5日在茂林地区就开始同国民党军队发生枪战。
新四军开始突围时,还是有机会跳出包围圈。新四军险些在星潭地区突破国民党的防线,叶挺当时就在现场,如果定下决心还是能突出去的,这显然是新四军最后的机会,可谓是两者相遇勇者胜。但可惜的是叶挺没有实权,他要返回军部同项英商量。当他返回军部项英又犹豫不决,商量突击方向的时间竟长达七个小时的时间,在战机稍纵即逝的分分秒秒中,项英的犹豫彻底断送了这支军队的生命。
那项英犹豫什么呢?,这是因为项英长期做的是政工工作,对大规模的军事运筹毫无经验,在江西潜伏的日子里,项英自己所带领的游击队就由数千人员减员到数拾人。项英还担心强攻所造成的大量伤亡不利于大部队以后的长途行军,轻易决定更改行军方向,这不但使队伍的士气受到挫伤,而且军队的进军队列也由此而混乱。
军队最后的结果是各自突围,说白了,就是各自逃命,在展览中也能看出这种情况,展出的遗物中有不少手枪和子弹都是从被埋藏在山洞里发现的,这说明武器和一部份战斗人员已经分离了,一部分人员开始采取其他方式出逃了。如果当初由有经验的叶挺指挥,后果不致如此,如果项英不是乱指挥,军队不致混乱。如果两人精诚团结,取长补短,新四军还将是一支铁军,但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皖南事变是一出悲剧,毛泽东、蒋介石、项英和叶挺四人之间的相互矛盾错综复杂。蒋介石梦寐以求的是吃掉江南红军,最后得手了。毛泽东意欲驾驭这支部队,但鞭长莫及。叶挺极力报效中华,可惜壮志未酬。项英百劫而后生,但难逃悲剧下场。这是两党在斗法,这是民族的悲哀,这是中华民族的耻辱,得益的只能是东洋的日本人。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江山依旧,松柏常青,但已经物去人非,过去的胜者和败者都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是冤屈者的悲愤和后来人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