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开_6000字
文章摘要:一年级作文6000字:怎么写好木棉花开6000字作文?校园里的那树木棉花又开了,粗壮的树干,繁茂的枝叶,密密地缀着一蓬蓬的木棉花,红的,粉的,白的。一朵木花就是这样,最初绽放的时候是大红色的,像每段刚开始的恋情里轻轻一挤就溢流出来的那种甜蜜的嫣然。对,于泽突然想起来,也像他站在这树下第一次对司童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她白净的脸颊上乍得窜上的两片绯红,似云霞,多么美妙啊。以下是丁新杰写的《木棉花开》范文;
- 作者:丁新杰
- 班级:小学一年级
- 字数:6000字作文
- 体裁:
- 段落:分82段叙写
- 更新:2024年12月06日 12时36分
校园里的那树木棉花又开了,粗壮的树干,繁茂的枝叶,密密地缀着一蓬蓬的木棉花,红的,粉的,白的。一朵木花就是这样,最初绽放的时候是大红色的,像每段刚开始的恋情里轻轻一挤就溢流出来的那种甜蜜的嫣然。对,于泽突然想起来,也像他站在这树下第一次对司童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她白净的脸颊上乍得窜上的两片绯红,似云霞,多么美妙啊。而渐渐的,木棉花变成粉色,不再充满激情,然后趋于平淡,直至如白纸般的苍白,最后在一夜风雨里凋零,湿了一地。
于泽记得,那个有风的午后,他约了司童在木棉树下见面。远远的,他看见她等候在一树繁花下,风扬起她的白色长裙,隐隐可见裙摆上渲染开来的花案。他踌躇着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迎上她明亮而清澈的目光,说,看,木棉花的颜色,由红到粉,最后苍白黯淡,我想,我们的爱情也是这样吧,花终会谢的,人也会散的。
他看到她眼里的光亮挣扎着消亡了下去,轻启着嘴唇说,你不爱我了吗?语调平缓,好似不曾搀杂丝毫哀伤和希冀。
是的,我昨晚已经和亦然一起去看过电影了。
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吗?门口那个卖炒甜栗的阿婆还在吗?门口左边还贴着《胭脂扣》的海报吗?她一个接一个的询问,却似不想要他的回答。
司童,你别这样,亦然说,你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
于泽。她打断他的话,抬起脸,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要相信,木棉花总会再变颜色的,由白到粉,直到回到最初的样子,真的,总会有一朵是这样吧。说完,她转身跑开,长发和衣裙一起舞动,竟似树顶那朵在风里翩然的白色木棉。
此时,他们再次回到这棵树下,司童像一个熟睡的婴孩,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肩上,时间仿佛倒回到四年前,他们都还只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喜欢穿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衣的于泽,长发的喜欢棉质衣裙的司童,还有扎着辫子的爱笑的沈亦然,他们抱着树干说着天长地久,至死不渝。青葱岁月里上演的那么一些故事啊,曾以为光阴荏苒,终于如夏日午后的云淡风轻,模糊成乡关的记忆,哪知道,在某一个拐角,有些人还会再见 .
几天前,于泽第一次见到来大学找他的安之涣,从未见过这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人,他却开口便是哀求。跟我去见一个人吧,求你帮帮她。
那是多年之后他再次见到司童。记得亦然留学去美国的时候跟他说,于泽,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的爱都不及司童的1%。可能别人的总是最好的吧,我以为把你抢过来也就可以得到她那看起来美好的爱情,之后发现到手的不过是跟小时侯抢来的玩具一样很快会被厌倦的东西。我以不惜伤害她为代价来成全自己的觊觎和顿悟,于她,我终究是有愧的。我用塔罗给你们占了一卦,有张牌叫命运之轮,说冥冥之中你们自会再见,到时候记得把我的歉意捎给他。
然后他送走亦然,心里掂量着她的1%,想起那个早已不知去向的木棉一样的女孩,心里凄然。
终于,亦然的占卜灵验了,命运之轮于四年后再次把他带到司童身边。只是,再见是在精神病院。
更加削瘦的女孩穿着印着号码的病服坐在床上,娇小的身躯显的病服很空荡。她面向窗外,阳光从外面射进来,刺进于泽的眼里。安之涣快步走上前去,拿了一件外套披到单薄的她身上,动作娴熟,眼里尽是道不完的疼惜。
女孩转过脸,于泽心里微微一颤。司童对安之涣微笑,然后抬起手臂,该他看手背上密密的针眼。他拍拍她的头,笑着说,真乖。然后收敛笑容,对站立在身后的于泽说,你过来。
于泽走到窗边,站到司童面前,一眼就看到挂在她脖子上的那枚银戒,颜色已经暗淡了许多,早不如当年送她时的闪亮了,没想到,她还贴身带着。
童,好好看看他,你还认识吗?
女孩歪着头,转动眼睛,一个浅浅的笑.你是之涣的朋友吗?我叫司童,谢谢你来看我.她竟然全不记得他了,不记得了.于泽想知道四年前她转学去了那,四年后又是怎么进了精神病院的.他更想知道,他能为她做什么.
安之涣铺开被子,司童睡下.然后示意于泽跟他出去.
医院的凉椅上,于泽听到了让他惊谔的故事.
原来四年前,司童的突然转学是因为她家中横遭变故,父亲贪污被捕,母亲跟人私奔,后来父亲自尽狱中,成了孤儿的司童被外婆接走.她离开的时候正是于泽跟沈亦然如胶似漆的幸福日子,哪里顾及到司童的惨淡光景.于泽想起他曾偶然撞见司童一个人在木树下站立,头仰的高高的,像座雕象.因为愧疚,他没有走近.
所以他不会知道,转学后的高三,司童每天伏在课桌上写信,写日记,记录与他一起的记忆和对他的点滴思念。大学,她一遍一遍地翻看那些文字,抱着它们穿梭在校园里。拒绝所有人,包括从他转学不久就爱上她,后来跟她考进同一所大学的安之涣的关心,只是为了等有一天木棉花由白到红,于泽再次站在树下跟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安之涣点了一只烟,他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她有些太过于抑郁,经常一个人蹲在路边哭泣,或是对着某棵树傻笑。我用很久才能够接近她,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她告诉我,她所有的现在都活在过往里,永远不要赶走她的那些幻觉。
司童手心里的纹路有一段错综复杂,接着戛然而止,她一直相信所谓的宿命,不会做无谓的反抗,只是一味接受不幸,从来不懂得挣扎。
所以当那个像极了于泽的吴晓易出现的时候,她很平静。他走过来跟她说,做我女朋友吧。她没有犹豫便答应了。故事的最初他殷勤到每天一枝玫瑰,故事的最后是他一脚踢开已经有了身孕的司童,搂住另一个女人的腰。
司童肝肠寸断。她告诉安之涣,难过不是因为吴晓易,从一开始她就清楚他不是于泽,于泽只会送她木棉,一朵花有三种颜色的木棉。当看到那个女生拖着吴晓易在她面前用亲密的举动示威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于泽当年在木棉树下对她说过的话,司童,看,木棉花的颜色,由红到粉,最后苍白黯淡,我想,我们的爱情也是这样吧。我们的爱情也是这样吧。也是这样吧。
那个时候安之涣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了吴晓易的孩子,直到她在学校小产,掀起轩然大波,校长阴沉着脸劝她退学。安之涣送她回到外婆家,她哽咽着跟外婆说明一切。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年迈的外婆捂着心口倒下,送到医院,折腾了一夜终于还是回天乏力。父母双双撇下她后,外婆是她最后的亲人,如今因她而心脏病突发致死,她也终于崩溃了。
然后她被送到精神病院,开始大段大段地失忆,连对安之涣的印象都是从进院后的悉心照顾开始的。或许记不起从前的伤痛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可是她才多年轻啊,在失忆的同时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从此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在一个充满尖叫.疯癫.呻吟和阴森的地方了度残生。所以安之涣不忍,他想救她。
安之涣掐灭烟头,拍拍于泽的肩,说,她在在这里治疗很久了,总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医生说要想恢复记忆,只有找来给她最刻骨铭心记忆的那个人,否则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知道吗,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把她交给你。停了一会,他接着说,无论你能否帮她好起来,至少我明白,真正的司童是渴望见到你的,从我遇见她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等你回来的这一天。所以把你找回来,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安之涣离开了。留下心里百味陈杂的于泽,和在床上睡着的司童。
夜幕降临了,星子了然无几。
于泽坐在司童床边,看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她一抹如残月的眉,看她散落在枕上的几缕发丝。
我们,到底是怎么了。再见面,我已经铸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他抚过女孩冰凉的脸,幽忧地说,司童,你这辈子最不该遇见的人不是吴晓易,而是于泽,是我。他把女孩的手握在掌心里,寒气传遍全身,传到心里。他把头埋下去,喉管里发出低低的抽泣。
忽然,司童的手开始摆动,他凑近,看到她额头上沁出细小汗珠。他不停地问,司童,你怎么呢?可是她听不见,只是紧皱着眉头,拧成一个结,嘴唇蠕动着,不知要说些什么。突然,她猛的睁开眼,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猛烈的摇晃,大声的喊,之涣,之涣,带我去找于泽,于泽啊。亦然不爱他,我才爱他啊。木棉,木花开了吗?我要等,等到它们变回去……
她断断续续地喊着,指甲已经嵌进于泽的皮肤里,渗出血迹。于泽按住她的肩膀,唤着,司童,你醒醒啊。她用力划过他的手臂,指甲划出几道很深的血痕。她一见,捂住脸尖叫,血,孩子,孩子没了啊。她昏厥过去,空气骤然凝固。片刻后,于泽才感觉到来自手臂的疼痛。在司童说胡话的期间,护士来过,喂她吃了几粒白色药片。于泽一遍一遍给她擦去额头.后颈.手心里不断冒出的汗珠。揪心地听着她梦里的呓语。
于泽,你还好吗?我没有爸爸了,妈妈不要我了,她走了。孩子死掉了,好多血啊。外婆,太平间,好冷。于泽,木棉花又开了,红红一大片,不会变了,真的不会。之涣,他很好,可是我心里,全是你,全是你啊……于泽,于泽…… 惨白的月光流淌在她的床单上,像是一种来自遥远的牵引,梦里记起的,醒来忘却的,某个人,于泽,于泽。
那晚,于泽靠在床边睡去。梦里,司童一袭白衣站在那棵木棉树下,银铃般笑着对他说,看,多美的木棉花啊,一朵花有三种颜色,一树繁华。那一刻他跟自己说,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一切,要给她爱,给她幸福。木棉的清香里,有她的眼波流转,轻柔细语。心里铺开的那片软软的情怀,竟恰如昨日的心境,恍然,他们又回到过去。
或者,不曾忘记的只有在梦里吧
然后,他带她回到这里。十七.八岁的高中时光,十七.八岁的木棉树。 她靠着他沉沉睡去,终于不再被噩梦缠绕。
他在想木棉为什么会变色呢?于泽为什么会爱上沈亦然呢?亦然,他都快记不起她的样子了。依稀记得是某个晚上,风雨交加,沈亦然带着一身雨水满脸委屈地站到他的门口,颤抖着说,于泽,该死的,我也爱你啊,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她扑进他怀里,他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这是跟司童在一起的时候不曾有过的,于是以为那才是真正的爱情到来的预兆。他拥住亦然,说明晚一起看电影吧。
于是有了跟司童分手的那一幕,有了司童在木棉树下日复一日地拼命仰望,有利司童的离开和亦然的出国,有了毕业,有了淡忘。他原以为在每个人长大的过程中,一切相遇和分离,一切背叛和伤害,都是理所当然,至少顺理成章,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所以没有谁要为谁说抱歉。时间推移,过去像流沙,一点一点漏完,大家都可以有新的际遇,新的生活。
他不曾料到有些人的年少轻狂是有些人一辈子无法超越的沉重。像黑暗之中的曼佗罗,越是美丽,越是无情,越是难以摆脱。
这些花儿,很美,一朵花有三种颜色。何时,司童已经醒来,抬头盯着正是花期的木棉轻声说道。
那叫木棉,是你最喜欢的花,颜色会渐变,又红……不,是由白到粉,最后喷薄如红日,很美。于泽拥住她仍显纤弱的身子缓缓诉说。心里有平缓的河流淌过,河边有细小的白花密密绽放,一时间没有了尘世的喧嚣和物欲横流,万物归真,他也开始相信人性中最真挚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泯灭,就像木棉,周而复始,花开花谢,纯粹过,就会被时间沉淀,一瞬间也是永远。司童给他的,就是永远。
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喜欢这花,对,叫木棉。司童问。
你不记得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于泽,你说我好看吗?她坐正身子,俏皮地问。
好看。于泽伸手去刮她的鼻尖,忽的想起,以前也常常对她做这个动作,而且只对她做过。
她头一偏,还是没有躲过。于是眨着眼睛再问,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于泽有些走神,她以前也总是故意要躲,却仍让他得逞。是不是她以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这次换他不记得了,对不起,司童,他不记得了。
你好看,你比花好看。
她巧然一笑,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坠落凡间。只是眉宇间有几丝落寞。
她说你转过身去,不许看,我有悄悄话要对木棉说。他纵容婴孩般的她,于是依了。身后有细小的声响,是她的游戏吧。他笑着想。
好了,我想安之涣了,你带我回去。我们马上回去。
再见面,两人无声的完成交接。心里都明白,利用于泽帮她找回记忆的希望也破灭了。耽误了好多天,于泽该回学校了。
一旁的司童突然抓住于泽的手,摊开,放下那条挂了一枚银戒的链子说,这个送你,谢谢你陪我看木棉花,但是我病了,不能再跟你玩了,再见。 她脸色好多了,谢谢。余下的事情我做吧,毕竟,你已经给不了她爱情了。安之涣送于泽离开。等于泽再次回头的时候,只见司童跑开的背影了。
安之涣和司童回到外婆家。郊外,大片大片的青草地上开满了零星的小花。
他们一起放风筝,风扬起她的黑色长发。他们一起抬头看天,一团团白色云朵路过头顶,还有飞鸟掠过的身姿。他们一起抱膝坐下,讲很简单很干净的话。不虚伪,不浮躁,不排斥。他从未如此满足过。
他曾问她,你断然不能再爱一次吗?
她说不能,除非是他,又或者,我要的爱,连他也早已给不起。
从此他绝口不再提爱。只是一直都在她身边,看她用自己的方式把爱情当成信仰,一路在理想和现实之间跌撞。她心里有种东西,坚如磐石,韧如蒲草。即使执著成悲剧,也再所不惜。
他想,或者她永远不会好起来了,或者,她明天就会好起来。
那晚,他第一次可以安心睡着。
而司童却是醒着的。
她走到安之涣床边,听他均匀的呼吸。
之涣,我是个不祥的人,被幸福抛弃。你给了我好多的感动与支持,而我终究只能给你短暂的喜悦,来世吧,来世我把所有都还你。
四年了,司童所有的苟且活着都只是为了再见于泽一面。那个十七岁的于泽,那个在木棉树下说爱我也在木棉树下离开我的于泽,那个带我去看午夜电影又带沈亦然去的于泽,是司童心里永远的纠结。嵌进生命里,就再也剥离不开了。
那个时候我最爱的两个人一起背叛我,然后我听闻母亲离开,父亲自杀的消息。我一个人站在木棉树下,只能拼命仰望,让眼泪流到头发里。我好恨这个世界,血浓于水的神话被无情打破,天长地久的誓言被肆意亵渎。我像是蒙着黑布走了许多年,摘下它的那一刻,世界在我面前变了脸。
后来我遇见你,是老天给我重生的机会吗?可是,我已经过不了正常的生活了。我被自己的幻觉和抑郁紧紧包裹,我的心里塞满了于泽的影子,我也想逃离,可是我怎么跑,跑多远,都找不到出口。是不是我的爱一旦开始,就会无边无际,如果不能莺飞草长,就只能青黄不接,甚至一片洪荒。
对吴晓易,是我自己想要飞蛾扑火的。我必须耗尽自己,才能不再有希望。曾经想过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带着他和外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小镇,开一间清幽的茶室,隐世而生。可是我没有能给他存活的机会,然后外婆也被带走,我失去了所有可以失去的人,彻底地成了被冲上陆地的鱼,内心干涸,皮肤焦灼,连呼吸都痛不欲生。
我妄想自己的失忆,或者我曾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害怕看见别人眼里不幸的自己,只有像一张白纸那样柔和着,简单着,生活的夹缝里才有我喘息的空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我最后伪装的快乐,很抱歉,在你绞尽脑汁为我治疗的同时,我正准备放弃自己。
直到于泽再次出现,我终于发现记忆是弥久不散的。他对我的内疚和同情,打破了我多年来对爱情的最后企盼,曾有的感觉,在他心里,已经荡然无存了。老天把他带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能够天长地久的绝对不是爱情,没有人想要故意去伤害谁,只是爱与不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就像木棉真的只能逐渐黯淡一样。我的爱情,原来是一出蹩脚的戏,没有舞台,没有道具,没有台词,没有观众。从来不曾开始,也永远不会散场。从此,我的不幸,只能是他的负担,只能是你们共同的负担。
你们都是那么健康,善良的人,应该拥有阳光般的幸福。应该怡然地过着流畅而充实的生活。而我,是只蜷在山洞里受伤的蝙蝠,哀怨地舔舐自己阴暗的伤口,乞求它们在太阳射进来之前愈合掉。
而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被宿命支配了。不想再小心翼翼,再歇斯底里,再装疯卖傻,再摇尾乞怜。
让我在自己苍白如纸的爱情里死去吧。完成我始终不渝的誓言。之涣,于泽,亦然,我听见爸爸,外婆,还有那个夭折的孩子的呼唤了。对了,我那个死去的孩子,他叫阿木,木棉的木。
清晨,安之涣抱着似一朵木棉般凋谢的司童,泪留满面。她终于,还是,离开了。
还是那棵木棉树,顶着一树繁华。
安之涣把司童的骨灰埋进土里,在心里说,再见,司童。你会在木棉里得到永生,绽放出你想要的颜色,由白到粉,最后成红。像你心里的爱情。 于泽久久地凝视着树干上刻着的字:于泽 司童 阿木。原来,她早已醒来,原来,她要讲给木棉听的,就是她以死固守的爱情。这样,于泽因为亏欠,也就永远不能忘记了。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应该有一个木棉一样的女子,从一邂逅,她的爱就注定会陪你走到最后,即使生命终结。很多人说,爱情就是舞会,房间,路口和人海。我们像数字一样不断的排列组合,钢铁森林里的聚散离合让人习以为常,让人麻木不仁。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谁是你的木棉,就在一个不经意间,她已经被抛弃。从此山高水长,再见无期。也许你已经淡忘了她的样子,忘记了她曾经钻进你怀里咯咯直笑,忘记了她曾经在你面前嘟起嘴假装生气,忘记了她曾经伏在你肩膀悲伤的哭泣。她一定曾对你说过一句很用心的话,你隐约还记得,只是已经不太确定是从哪个女孩口里说出的了。你错过了那么多的女孩,她们都曾给过你大好的青春,只是其中那个木棉一样的女子给你的,还有她的垂垂的苍老,漫溢的记忆,沉迷的痛苦以及盛大的原谅。她于你,可能是擦身而过的千万人中的一个,你于她,却是千万人不及的那个深刻的唯一。这种不公平,你不觉,而她一生都在承受。
不是每个人都像于泽那样幸运,可以知晓他的木棉女子,并且陪她走到生命的尽头。
更多人,任由他的木棉在他生活之外,揪心想念,爱而不得,终生遗憾。
最后的最后。
我们都听说。
此后经年,木棉花开,花开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