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千年美丽_1500字
文章摘要:四年级写人作文:怎么写好一个村庄的千年美丽1500字作文?也许他是个将军,在某个隘口的激战中溃不成军。望一眼前路茫茫,转回头,夜色苍苍。战马,已步履蹒跚。士卒,已心力交瘁。那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望一眼襁褓里的婴孩,梨花带雨。也许他是个帝王,曾经的覆云翻雨已成过眼云烟。以下是张仕萍写的《一个村庄的千年美丽》范文;
- 作者:张仕萍
- 班级:小学四年级
- 字数:1500字作文
- 体裁:写人
- 段落:分19段叙写
- 更新:2021年01月20日 04时07分
也许他是个将军,在某个隘口的激战中溃不成军。望一眼前路茫茫,转回头,夜色苍苍。战马,已步履蹒跚;士卒,已心力交瘁;那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望一眼襁褓里的婴孩,梨花带雨。
也许他是个帝王,曾经的覆云翻雨已成过眼云烟。回望那渐渐熄灭的烽火,还有那些忠诚的子民、肥沃的疆土,已改朝换代。弹剑长啸,徒留下重重的叹息。
抑或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吧,踉踉跄跄私奔在漫无目的的荒野。累了,倦了,在一条河畔的歪脖子树旁,紧紧相拥,用体温感知着彼此相爱的真切。
无论怎样,他来到了这里,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构不成村庄所具有的元素。除了活着,已别无仅有。没有喧嚣,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了锦衣玉食。只有一方晴朗郎的天,静静的流云徜徉在一片山野的葱茏之上。有一湾水,澄澈的韵律回旋在梦的耳畔,无论是泪落还是淡然,那些忧郁都已经渐行渐远。一围竹篱,摇曳着凝露晨霜;一声鸡鸣,唤醒彤彤红日;一把石锄,耕耘出满眼的青绿……家,在挥手揩去泪痕的眼眸里,清清亮亮,真真切切。
从此,这里除了天籁也有了耕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叫它村庄吧,有了炊烟和鸡鸣狗跳的村庄。
男人的手掌开始粗糙,一锤落下,石块就稳稳当当地砌在了墙上。有一种或者叫思念或者叫思考的植物被风干,烤焦,然后装进了烟袋,一明一灭,仿佛在想什么,仿佛又什么没想。有一种被日子发酵的汁液,被蒸馏,滗出,然后盛在了一只粗瓷大碗或者陶盆,一饮而进,身下的女人便开始幸福地颤栗。
山果熟了,高粱红了,间或有野物逡巡在村庄的周围。男人望着山,双肩一抖,就打下了收成;双手紧握,驱散了紧迫的威胁。没有男人的日子怎么叫村庄呢?女人在夜里一翻身,就有了坚实的依靠。
住在村庄的女人是不能弱柳扶风的。把发髻上的金钗银镏悄悄地收藏进记忆的妆奁,把绫罗面纱抛向西逝的风尘。然后挽起裤脚,采桑绩麻,连缀起男人与儿女的春夏秋冬。朝餐晚炊,延续着简简单单的日子。但女人是有梦的,七彩斑斓。梦里的那匹白马,跃过青涩的豆蔻年华,漫天的雪啊和缤纷的花,零落一地,伴几声娇媚的叹息,沉沉睡去。
浣纱的那条河,从此被叫做“月亮湾”或者“女儿河”,日日夜夜,在村庄的周围缠绕。像女人永远也流不尽的柔软和眷恋。没有女人的日子怎么叫村庄呢?男人一转眼就看见了一团水汪汪,日子才不显得干涩。
村庄里儿女终是要长大的,当一个人吟着“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走过时,中堂上“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的教诲闪烁着男人与女人的叮咛与期盼。或许那个走过的人在黯然退出朝野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村庄,想起年迈的“老媪”,想起青梅竹马的时光。明媚的吟哦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感伤。或许那三个小儿里也会有自己的身影,只是年少的韶华已渐行渐远,心中的村庄已经改变了旧时的容颜,不得不怀揣一缕乡愁,寻找着遥远的柔媚。
村庄是活着的。无论是窄窄斜斜的小巷里传出针头线脑的叫卖声,还是死寂沉沉,只留下病恹恹一只死狗孤单的哀号。那些断墙残垣还在,那桩不知哪个先辈栽下的皂角树还在,那条“月亮湾”或“女儿河”畔浣纱的青石板还在,村庄就不会死去。在今夜或明天谁的梦里就会一如既往地疯长,扯得你心痛,揪得你心慌。
村前的宗祠立起来的时候,那个“他”和他的女人已悄然逝去。南岗子上的磷火夜夜不眠,仿佛还在牵挂着村庄脚下的路。每到清明节,一条小路,弯弯细细,都是村庄里送来的祭奠和牵念,一直延伸到村庄上每个人的梦里。
善于思考的是村口的那棵皂角树,清晰地记忆着村庄的年轮。哪个人去了远方,就擎起最高的一枝,挂一些秋后能“呼啦”作响的牌子,呼唤他回家;哪个人去了南岗子上的老坟,就硬生生折下一枝的沧桑,即便是化为灶堂子里的火,也不让灵魂迷失家的方向。
一个村庄能永远明媚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村庄,也许“桃花源”只是一些旅人幽幽的梦境。凄风苦雨会来,霜雪雷电会起,那湾如女子一样柔媚的河湾有时也会泛滥、暴涨。村里最后的一个老艄公将花儿般的水妹子托出水面的时候,“再不修桥,辱没了你们先人……”就怒目圆睁地“嫁”给了河神的女儿。
刀劈斧砍,村庄硬是用血肉在太行王屋二山探出一条通衢;红旗漫卷,一代人用近乎痴妄的双手,架起一条通往幸福的“红旗渠”。有个人沉迷在村庄的梦里,“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对这个,文人很仰慕。他们不过是厌倦了人世浮华,听腻了莺声雁语,才想起曾经蹒跚走过的村庄。可如今,还能听见乡野里飘过的醉人的歌谣吗?水湾里,还能收拾起那一波波欢声笑语吗?
“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那远去的村庄已载不动今日的风尘。也许只有那棵老皂角树能给你劝慰,落一地秋黄,淡一山夕阳,如往昔。
村碑上记下的“某人某年从某处迁移到此,遂成一村”,已然斑驳;村前屹立的牌坊,已有杂草裂开的石纹。也许坐在门墩儿上的那个阿婆,终会在一个春天的早晨,去寻找宗祠里的先人,再做一次为人儿女的轮回。但村庄不会走动,用一叶一草纪念着来处,然后掖了掖鬓发,把明天交给后生执掌。独自啜饮着春去秋来的风,摇落一地星雨,漫洒一方月华,等待下一个晨昏。
恋恋红尘,很多背影行色匆匆,看见了山,望到了海,诱惑于海蜃的幻景。而村庄终究是村庄,咽一把苦蒿或享一次盛宴都不能改变味蕾的抉择,悠然于繁华之外,一蓑烟雨,美丽在千年的梦里。